手中的纸风车,笑得天真烂漫,“而且正因为有风,风车转得好快呢!”
老人注意到,正如nv孩所说,它在从河对岸刮来的寒风中欢快而忘我地旋转着,像个无忧无虑玩耍的孩童。
可是他却对着那转动不止的风车眯起眼睛,一瞬陷入冷寂。
“但使……吾心起波澜?”翕动着苍老的嘴唇,他低声喃喃道,仿若沉浸在什么深渊般的回忆中。
“嗯?”nv孩睁着圆圆的琥珀se双眸,感觉这句话对她而言,有些过于晦涩难懂了。
老人立即从心事中ch0u离,抿了一口茶回答:“没什么,这是我认识的一个人说过的一句话——‘但使吾心起波澜,怨念之羽永未歇’。”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爷爷的朋友说的吗?”nv孩追问。
“那个人曾是我的同门,可他因为一些事被逐出师门,去到不见天日的地方。”他握着茶杯的双手微微收紧,语调也由轻松转为严肃。
nv孩似懂非懂地吃着糖:“哦……”
她还从未见过爷爷在自己面前展现过如此忧郁的模样,对这番话也不甚能理解,只好面朝喧闹的神社前街发起了呆。
悬在天际的圆月倒映在河面,被阵阵风吹皱,偶有浮于水波的枯叶从其间漂过,像片片远渡的小舟。
“对不起!突然跟你说了这种话。”老人收回肃杀的表情,弓着背眯眼笑道。
她乖巧地摇摇头:“可是我听不太懂……”
“那也没关系。”他抬手抚上她的额头,“我情愿你不需要想起刚才的话。”
这时候,有一对男nv向两人走来。
“啊,是爸爸妈妈!”
“父亲,我不是说过,不能让她吃糖吗……”
“有什么关系,你还真啰嗦欸。”
“好啦好啦,我们去奉点香油钱吧。”
聚齐四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摩肩接踵的人群中。
又是一年的除夕夜,而那件旧事之于你,已成为一段相当久远的记忆。有许多细节都随时间流逝变得模糊不清,唯有当初你一知半解的那些话语,却被往后的经历反复打磨,逐渐现出它们原本的涵义。
可就像爷爷所说,你更希望自己不再需要想起它们。
趁着时间尚早人还不算多,你提前在神社完成今年的除夕参拜,又从庙会买下几根造型jg美的手工翻糖和一支纸风车,现正独自沿河堤漫无目的地散步。
歌舞伎町商会年底举办的促销活动,以高天原的获胜而告终。没了那笔奖金,你只得将坏掉的电视机送去平贺的店里修理,所以今晚一边看红白歌会一边跨年是指望不上了。但你不急也不恼,觉得就这么在河边吹吹风,再找家小摊坐下随便吃点什么,如此迎来新年倒也不赖。
寒冷的夜风徐徐吹拂,手中握着的纸风车依旧转得很欢,丝毫没有要停下的迹象。
一段路后,你终于感到有些饥寒交迫了,突然望见前方有家卖荞麦面的摊子还亮着灯,便举步朝它走去。
每到除夕,其中一个习俗是吃一碗“跨年荞麦面”,有祈求长寿的寓意。所以在这天,出入荞麦面店的人cha0总是从早到晚络绎不绝。
没想到在这时还能找到一家生意冷清的荞麦面摊。
但等你走近时才发现,有对熟悉的一人一宠各手捧一碗面,正坐在摊位旁的椅子上进食。
你当下顿住脚步,心想是否该换家店,b如去桥下的关东煮摊买点炖萝卜之类的。
不过在你转身之前,眼尖的老板已注意到那位犹豫不决的顾客,他放下烟斗冲你挥了挥手,远远招呼道:“这位小姐!要来碗荞麦面吗?”
而桂小太郎与伊丽莎白闻言,齐齐转过头朝你看来。
“阿景?”长发武士面露惊讶,未料到会在此时此地遇见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不待在家里看红白吗?”
伊丽莎白举牌:「晚上好。」
见情况已容不得刻意回避,你便走到摊位前对店老板点单后,坐上他们挪动身位给你腾出的空座:“很不巧,我家的电视坏掉了。”
说着,你举起手中装着麦芽糖和纸风车的手提袋对他们示意,表示自己已经去过神社参拜了。
“不是假发是桂!”他看到袋子里的东西,皱眉不悦道,“怎么又想起来买这些?我还以为你早就不ai吃了。”
在桂的印象中,你上次买这种特别甜的糖来吃,早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他总觉得吃太多甜食会让武士的心x堕落,所以每次见银时或是你过量摄入糖分时,都免不了唠叨一两句。后来你渐渐吃得少了,被唠叨的对象就只剩银时一人。
“偶尔吃点有什么问题。”你接过老板递来的碗,懒散回应道,掰开一次x筷子开始嗦面。
他没再吭声,捧着吃了一半的面幽幽叹口气后,望向前方缓慢流淌的河水出神,紧锁的眉心才复舒展开来。
“今年就这么过去了啊。”你咽下几根面,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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