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约翰,要将他打造成一名探寻者。裁决者行事必须不偏不倚,然而此举并不是偏袒某一方,而是要令一个不平衡的局面恢复平衡。她并不确定约翰将来会有多正直,也不确定他对待探寻者的三条法则会有多认真,但是有一个好老师绝对是他唯一的机会了。
“是谁?”约翰低声说,爬到莫德身边的一根粗树枝上。他喘着粗气,她可以看出他正控制自己,强迫他的身体以一种平稳的节奏吸入空气。约翰在很认真地对待他的训练。
“片刻之后你就看得到了。”她朝远处的旧谷仓点了点头。三个来访者全都消失在谷仓里面。“你能听到他们说话吗?”
约翰把眼睛闭上片刻,然后摇了摇头:“只能模糊地听到一点点。”
“把那些话语想象得非常清晰,”莫德低声说道,“想象它们直接传到你的耳朵里,在你和它们之间没有任何阻隔。试一试。”
约翰盯着谷仓,把注意力集中在那些遥远的声响上,与此同时,他的身体变得静止。尽管莫德知道,要想教会约翰延伸他的听力范围,除了这些简单的指示之外还需要更多的努力,这仍然是这么做的第一步。这不是探寻者的必备技能,但是她并不觉得约翰身上有任何不能习得这项技能的因素。
那个年龄稍小的男孩——诺特,在远处出现了,他苍白的脸在黢黑的夜色中清晰可辨。“我们为什么不做我们发誓要做的事情?”诺特在说话,“他想让我们做的不是去寻找这个女孩,或者去寻找他的仪式剑。他希望我们去寻找他。他才是重要的那一个。他要让我们去——”
“别对我一再地重复同样的话,诺特。还有,别再抱怨了。我们会去做我们发誓要做的事!我们会找到我们的主人,我们找到她之后就去。”威尔金出现之后说道。
“是些孩子?”约翰问,即使看不到别的,他还是能够看到他们的身材大小。
“是些奇怪的孩子。”莫德回答道。在这两个男孩的动作中有一些像裁决者的东西,虽然他们的吵闹喧嚣和裁决者的行为背道而驰。他们谈到了他们的主人。那是谁呢?
布里亚克从谷仓中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于是他们三个一起往被烧毁了的训练场走去,这意味着他们正向莫德和约翰走来,而莫德和约翰能够更清楚地看到他们了。
“那是……”约翰问,在人影走近时竭力想要看清楚他们的细节。
“是布里亚克·金凯德。”莫德平静地告诉他。她知道约翰有多恨布里亚克,知道他有多渴望和布里亚克交手,惩罚布里亚克,让布里亚克为对他母亲的所作所为以及拒绝训练约翰的举动而受到惩罚,但是现在约翰是她的学生了,他不可以被这种情感分散注意力。“我们要在这里等等看——”
可是约翰行动了,满脸都是想要杀人的嗜血表情。他尽可能快速地从一根枝条荡到另一根,在他落向下一根树枝的时候几乎将将才抓住上一根。莫德看到他在匆忙下树的过程中危险地滑了一下,不过在最后一秒他重重地抓住了一根位置更低的树枝,稳住了自己。
注意力不集中,又不服从命令!她想道。
她转过身来去追他,又止住了自己的动作。她观察到,年龄稍大的男孩腰间别着一把仪式剑。仪式剑的剑柄正从裤子处往上支出来。初阶裁决者完全静止不动,她让自己精神集中,以便视界能够延伸得比平时更远。她让眼睛收集起夜空中所有的光线,满足地感觉到她的感官服从了自己的命令。那把仪式剑的细节变得非常清晰,仿佛她正将它握在自己手里一样。她看到了她想看到的细节:在剑柄底部刻着一个小小的野猪的图案。一只野猪,初阶裁决者想道,多么古怪。
然后她也下了树,毫不费力地在树枝间荡来荡去。双脚踏上地面的瞬间,她开始了奔跑。
约翰在向着那三个入侵者跑去。约翰!初阶裁决者用她的意识呼喊道,停下!约翰没有停下,甚至都没有放慢脚步。在她训练他的期间,莫德没有和他形成任何的精神连接,她甚至不知道他是否能够做到和别人形成精神连接。
他快要跑到树林边缘了。
“诺特,准备好武器!”她听到年龄稍大的男孩说。他们看到了约翰,看上去对即将交手的前景非常高兴。两个男孩都将软剑抽了出来,让软剑凝固成坚实的形态。
更古怪了,莫德想道。他们有软剑和仪式剑,他们是
探寻者吗?她纳闷儿。她不这么认为。男孩们身上有些什么地方不太对劲。片刻之后她意识到了:他们的软剑不对劲。
她记起了一段回忆:那是她和中阶裁决者还在一起训练的时候,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那天下午,她在和他交手时表现得很糟糕。快点儿提升你自己,他当时狞笑道,否则也许我会把你的软剑拦腰截断。看上去好像有人就是这么对待这两个男孩的软剑的。这是探寻者之间常见的惩罚措施吗?在此之前她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况。
莫德跟上了约翰,和他并排跑着。
“停下!”她大声喊道。在她训练约翰的时候,他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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