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年7月,法国政府南迁至中部小城维希,将包括巴黎在内的、北部60的领土留给了德国国防军,即占领区;剩下的40则由法国人自己管理,即自由区。这并非德国纳粹“对敌人绝对无情”的例外。只是,保留这样一个傀儡政权,更方便他们从法国的海外殖民地攫取大量资源,以供战争所需,同时也更有利于削减法国人民的抵触情绪,稳固对法国本土的统治。而维希政府作为这样一个“傀儡”可谓十分称职?他们不仅在“自由区”积极地与德国政府合作,配合执行纳粹党颁布的一系列统治政策,甚至还派驻停战军以及警察部队前往“占领区”,协助德国人对法国人民的统治与镇压。巴黎警察总局局长,埃米尔,就是这样一个角色?德军高层为了欢迎他的到来,日前,已经在盖世太保、党卫军总部的罗斯柴尔德大厦举行了隆重的欢迎仪式,热闹非凡,德军驻守巴黎的最高长官都亲自到场,致以问候。相较而言,今天这个私人宴会则显得随意许多。德军警察stapo劳斯上校,为了与他今后的法国同僚——埃米尔局长,联络联络感情,在他的临时住宅里举办了这个宴会。萨克森收到邀请时,并无意参加。倒是泽格在一旁嘀咕,听说这个花园别墅的前任主人贝雅特丽丝男爵是一个极其奢靡的女人,别墅里有她从全世界各地搜罗来的古董文物、奇珍异兽……萨克森意念一动,或许能发现点什么来自遥远东方的稀奇玩意儿,让那个盖世太保送他两件,也未尝不可。泽格摇摇头说,他已经被莱茵河畔的罗蕾莱诱捕了,魔怔地,迟早撞死在那块礁石上。———阳光倾洒。露天的庭院里,玛歌抬起纤长的手臂,想将掌心的谷粒喂给站在树枝上的虎皮鹦鹉。一只鹦鹉忽然飞落到她手里,轻啄着她的掌心,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去抚摸那彩色羽毛,小家伙居然没有飞走,乖巧地窝在她手心。她回头望向萨克森,弯起的唇角透露着一股明显的小得意。萨克森猛然回过神来,也报以微笑。等她再转过身去,他用力摇摇脑袋,将端在手中的香槟一饮而尽,自言自语道,“他妈的还真让那小子说中了……”“萨克森,好久不见!难得在宴会中看到你,我以为你不会来,希望我没有辜负你的热情。”身着深蓝色军服的一位德国军官走过来,冲萨克森行了一个纳粹礼“劳斯上校。”萨克森同样回礼。萨克森极少与盖世太保打交道,但上次玛歌用枪重伤一名党卫军少尉,萨克森能一夜之间带走她,劳斯在中间做了不少周旋。“来,我为你介绍,这是新任的巴黎警察总局局长,埃米尔。”劳斯身后跟着一个法国人,他极为亲昵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埃米尔,这位是萨克森上校,他可是国防军第7装甲师里最有前途的军官了。相信第7师不用我多介绍了,毕竟,您曾被俘于阿登战区,就是向这支部队缴的械。”这是一张标准的法兰西面孔,硬朗的脸部轮廓,细致优雅的五官,身形精瘦并不魁梧,相较于德国军人的高大健壮,他更像一位风度翩翩的绅士。劳斯这话说得并不客气,但这个法国人却依旧笑容满面,表现出由衷的敬佩:“当然,能向您的部队缴械,是我的荣幸,萨克森上校。”萨克森没有回应,因为这句话说得实在是有损于军人的尊严。劳斯笑了笑,突然发现他们身边多出来一个女人,他侧过头审视着那张莹润的脸,记忆瞬间清晰:“原来这里还有一位贵客。”面对劳斯上校的示好,玛歌很失礼地保持了沉默,但在场无人敢指摘她的失礼她顺带瞥了一眼那个法国人,他也正在看着她,两双眼睛闪过同样的诧异,这堪称漫长的对视引起了萨克森的警觉。“你们认识?”“不,我只是被这位小姐的美丽所震撼。”埃米尔笑着拉起她的手,在她手背落下一枚礼貌的亲吻。萨克森轻皱起眉,没有说话。———
“亲爱的,看到你安然无恙,只有上帝知道我有多高兴!”“看来你升职了,埃米尔。”“我活着出现在你面前,难道你不高兴吗?”“你会问死去的法国人民这个问题吗?”“你没立场这样指责我,玛歌。”玛歌当然明白她没有立场,她既没死,也并非法国人民,她更没有权利要求被迫卷入这场战争的法国士兵,都以生命为代价来守卫这座城市。她只是想起了珍妮。那么,她应该去憎恨德国人,是德国人挑起这场战争,可她最熟悉的德国人就是萨克森……或许战争愚弄普通人的方式之一就是,让你爱不成爱,恨不成恨,最后爱得恨得全都乱七八糟。“你不恨那些德国兵吗?”埃米尔带着优雅的笑容,观察着玛歌脸上不断交替的复杂神情,他了解有关眼前这个女人的一切,所以更知道如何精准地去刺伤她。“或许萨克森上校把你操得很爽,对于妓女而言,阴道的爽感应该能够轻而易举地抵消一切吧?”“毕竟,你这副身体有多淫荡,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玛歌准备转身离开,却被埃米尔拉住了手腕。“亲爱的,不要这么绝情,也许有一天你会哭着要回到我身边。”玛歌看他一眼,厌恶地挣开了桎梏。———萨克森鲜少露面于交际场合,官方宴会都是推叁阻四,这种私人宴会更是少有,所以抓住机会前来寒暄的同僚不在少数。可他的视线却始终停留在远处,表情讳莫如深。劳斯往他手中的酒杯里注满香槟,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然后不在意道:“他们俩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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