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还带着一个哭泣的emoji。
我在酒店啊。
林乐芒用濡湿的指尖输入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没过两秒,果然收到了预料之中的答复。
骗人,我敲了好久的门,你根本不在。
这次是两个大哭的emoji。
糖糖,你在我房间门口?
对啊。
叹了口气,林乐芒屈起双腿,撑着浴缸边缘站起身,最后输入了两个字:等我。
在收到等我的回信后,陈糖又抱膝靠着木制房门坐了快二十分钟,才终于听到空旷走廊那端电梯抵达的声音。她戴着帽檐压得很低的棒球帽,需要高高地扬起脖子,视线才够得着向自己走来的人。
看着来人半湿的长发把T恤双肩处的颜色染得更深,陈糖的喉间紧了紧,她听到对方低声唤她,乖乖地站起身应了,还拉过对方的手攥进掌心。她等着门锁的嘀声,又等到迈进门后清脆的落锁声,而后想都不想便转身双手合围住林乐芒的腰将她抵在门背后。
陈糖埋着头将鼻尖放在面前人的锁骨上时,帽舌戳到了门,怼得她额头生疼。于是她后仰着拉开了些距离,手也从腰处拉着T恤的下摆往上,直接给林乐芒脱掉了。
你在干嘛?
没开灯的房间里,陈糖听到耳畔传来林乐芒的问话,她当然有正当的理由回答:衣服都湿了,这样穿着肩膀那里会得风湿的。
然后她听到被她抱着的女人轻声笑了,又问她:那你现在还解我的搭扣做什么?
你肩带也湿了。
那就快放开,让我去换衣服、吹头发。
说着,林乐芒伸出手逮住她的帽檐抬起了些,即使是黑暗里,凑近了也能看清那双漂亮的眼睛。陈糖右手捻起她的肩带,将温热的手掌垫在了濡湿的肩带和林乐芒微凉的皮肤之间,接着歪过头错开帽舌,准确无误地吻上了对方的唇。
这是个浅尝辄止的吻,因为林乐芒确实有点冷,而陈糖也感受到了面前人的冷颤,她连忙打住了心思,松开人就唤亮了灯,跑着去给林乐芒拿睡袍。
既然今天就要过来,你就应该提前说一声,万一我不在呢?
你确实不在。
陈糖说话时已经按着换上了睡衣的人坐在床边,然后自己站在床头帮她吹起了头发,姐姐去哪里了?
但吹风机的轰鸣声盖过了第二句话,林乐芒没有听清,她只是微微仰起头看着陈糖还不肯取下来的鸭舌帽,以及不知道被她用什么方法藏得一丝不漏的头发。
所以染成什么颜色了?不是要给我看吗?
陈糖哼哼了一声,一只手继续吹着,另一只手毫不扭捏地就揭掉了帽子,蓝色随着帽子的掉落流淌了下来。
这是斑蓝吗?
对啊对啊,我以前没染过这个,说是越褪色越好看,会褪成粉色。
关掉了吹风机,陈糖拿过一旁的梳子轻柔地梳着林乐芒的长发,是鸦羽一样的黑色,姐姐这几年都没染过头发了,但我真的好喜欢你当时参加比赛时的红发啊。
林乐芒突然笑出了声,她扯了扯陈糖的衣摆,让她坐到了自己身边:你说话怎么那么像理发店里的Tony老师,正打算忽悠我染头发提升自己的业绩。
我是认真说的啦!
好好,我知道了。但你也知道,演员不太好染头发的。
林乐芒正打算摸摸自己头发是不是完全干了,结果身边的女孩子又伸过左手从耳后贴着头皮将五指插入了她的发间,还要一本正经地说:要这样才能摸到是不是发根也干了。
陈糖说完却也没松手,手指捋过林乐芒的头发最后停在她的后脑勺。她的脸凑得很近,她的口里有葡萄味糖果的味道,刚刚接吻的时候让林乐芒觉得很甜。
姐姐,你刚才去哪里了?
我去晴姐那儿借用按摩浴缸了。
那万宇晴居然让你走了?
陈糖靠得更近了些,她用唇吻了吻林乐芒的鼻尖,再慢慢往下挪着,若即若离地在她的唇上摩挲。她感到林乐芒的双手放上了她的肩膀,结果下一秒就被人调转身份按倒在床单上,她缓了一秒才意识到现在的位置,目不转睛地看着斜倚在身侧的人翘起的唇角。
她人不在,还有,你要是不好好接吻,我就要困得睡着了。
说着,林乐芒撑起身体,探过头,将唇稳稳地印上了她的,陈糖勾住她的脖子,张开口咬住了她的唇瓣,舌尖也带着那阵残留的糖味侵入,在她的舌上一点点探寻着嗜甜的味蕾。等到陈糖感觉到齿间的双唇微肿起来时,她的手早已把对方刚穿上不久的睡袍褪到了腰间。可是她突然想起了娜娜电话里给自己说的事,大概是关于姐姐这两天很忙很累、睡眠不充足的事,连忙双手一拉又给林乐芒把衣服拉了起来。
咳咳咳。
她一退不要紧,没料到这一出的林乐芒一口气没提上来被呛着了,咳了好一阵才缓过来,干嘛,是要谋杀啊。
谁知道陈糖还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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