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阵打趣玩笑。
叶庆羞着躲他,因往廊下走,听人说:
“那白玉莲娘子才来,说是被张大户配给了租用他家做炊饼的伙计,听人说叫武大。”
“好一个‘白净小巧’的娘子,我见过,只她同张大户同房歇卧。”
“这何难,掀了帘子再同她厮混罢了。”
玩笑声渐远,似乎是两个洗脸的丫头,叶庆没跟上去,只是有些徒增感伤,或许是秋的缘故吧。
书中潘金莲先被卖进王招宣府,年岁较小,便学守寡的林太太风骚放荡,描眉画眼,傅粉施朱,品竹弹丝,能说会道。后来又同白玉莲进了张大户家中,出落标志,遂‘收用’,家主婆骂她妖精,又转送给武大郎,再同‘西门庆’私会。如何说,这潘金莲也算是现代受侮辱受损害的一员罢了,像是现代说深陷原生家庭的苦难。
可他叶大少见过的潘金莲不是,那男人并无家室,勾搭他又自如,不,算是两情……成年人的见色起意。况又说自己是东京人士,才来清河县,此前并未有过多少苦难。是因为所谓——他叶大少想要那‘大长腿公狗腰的猛1’,而白团子身后的体系将一切事由合理化吗?
……那他算不算在不知觉中救了‘潘金莲’。
也许也没有,他叶庆也不是什么好人呐。
叶庆自嘲地笑笑,什么时候竟同书中人物共情,将书中诸多不公加诸的‘潘金莲’移情到那狗男人身上,明明,明明他玩自己倒是蛮开的。
叶庆踢着脚下的石子,随着秋叶落入湖中。
算了,就一个也是救,救两个……他想帮帮那代替了‘潘金莲’命运的白玉莲,这样美的名字,本就是出淤泥而不染的样子。
表面上不着声色的青年,脚步越发明快,轻哼着无名小调,招来玳安一同出府。落后一步的李娇儿见此,拂衣而笑,他还是那个流连在凡尘,成长在世俗里的赤心少年。
“喵~”
叶庆注意到大门外的台阶上偎着一只懒猫,浑身白色长毛,只有额头上带龟背一道黑。他蹲下身子逗趣,笑说:“是只雪狮子呢。”
玳安凑上来道:“这家伙馋四爷的手艺,好赖不走。”说着也蹲下身子,想去逗乐。
那临清狮子猫只瞥了玳安一眼,转身跳上房檐喵了一声,翻身继续晒太阳。
玳安指着他笑骂:“好个雪贼。”
叶庆笑着拂袖起身,叫上玳安走了。
“好说我也喂过他,见着我就跑。”玳安小声抱怨说。
“是四爷养在府上的吗?”叶庆好奇问。
“倒也不是。”玳安说,“不知哪里跑来又跑走,只是按时等着四爷开饭。”
走出西门家的里巷子,长街上叫卖声不绝如缕,众人看见叶庆,有大胆的道一句:“西门大官人来看看。”畏权的只敢低头看摊子。
——他有这么可怕吗。
叶庆幽幽地看着玳安,玳安一脸茫然。他下意识地想拿扇子敲一下玳安,摸到腰间才想起那把洒金川的扇子留在了潘金莲家里,后来又牵出旁的事,忘了心思去拿。
啧。算了,先办正事。
遂问玳安:“那张大户家的婢女配了个伙计,你可知。”
玳安机灵道:“听说是他太太善妒,不得已发了出去。”
叶庆问:“你知道那买炊饼的伙计住哪吗?”
“住在县门外的那条街上。”
叶庆叫来马车,想了想还是打发玳安去生药铺看看。等闲又是一阵游哉游哉,隐隐听街边卖唱道:
“……空空世界,营营逐逐,七情六欲关头,酒色财气圈子……”
好不热闹。
车稳稳停在了县门外,那块清河县大石头边上竟坐着武松。他身穿着一领血腥衲袄,披一方红锦。四目相对,叶庆只觉那一眼的尽头是暴力和血腥。
他按了按脑袋,什么鬼的幻觉。几乎是脱口而出:“你不是走了吗?”
武松走上来道:“还忘了一件事。”
“什么……”话未落,武松拦腰抱起叶庆,咬了一下耳朵,道:“我的报酬。”
叶庆有些呆呆地看着他,热意渐上耳梢。
“你要带我去哪?”
武松稳稳地抱着他走进自己身后的马车,玲珑玉帛,琉璃杯盏。
叶庆见他一脸无辜,声音含着情欲沙哑:“我可以肏你吗?”
没等叶庆回答,那模样硬朗的男人就先撕了他的衣服,把浑身雪白的可人儿抱到上首坐着。叶庆冷一阵哆嗦,直把脚抵在武松的胸膛,骂道:“好个坏东西,你让我怎么出去。”
武松抓住嫩白的脚亲香,脸上憨憨道:“给你备了。”
粉白色被捧在蜜色的手心,只有圆润的脚趾害羞地缩了缩。但见武松匍匐在地上,顺着交叠的双腿一路咬上去。叶庆微微仰头,不算明亮的空间,金碧辉煌,那种凌驾于人上的姿态,又低头,凶性的男人臣服在脚下。
他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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