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说是个有福气的;直到十三四岁长开了,眉端锋利起来,有了高门士族凛凛的威厉,才叫人不敢直视。
她对谁敢都下脸子,对先帝是这样,对摄政柄国的淮王也是这样。
之后宫里便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在宫娥宦官之间传得隐秘而审慎:
坤宁宫那位娘娘,倘若生气,轻易是不上脸的,这时候伺候更要谨严。对待犯了错的人,她甚少严加训诫,只是这样的宽容,倒让人在日后愈加地惶恐;可责备过后,娘娘若是一笑,那就是真的消火了。
姬无难敢在亡父灵堂上向先帝自荐,自然很会察言观色。
他松了一口气,这才感受到鼻腔的酸软。
姬无难及时收住了这股酸涩,素白交领掩映下的脖颈抽了一抽,像在细细抽气似的,语声滞涩,“娘娘踩坏贱狗也无所谓。”
徽音低低骂了一声“骚货”。
这一声降在他颈上,宛如马鞭直直抽了下来。
让人脊椎发麻的掣电一闪而过,重又紧紧扼住了他的脖子。那根淫贱的肉物顿时跳得更欢,精囊饱满热烫,他颤着手伸下去,从根部握住,重重向上捋了一把。
徽音更鄙夷了,“被骂还能爽,不是贱是什么?”
裙子被撩开,姬无难火热的唇舌覆上她光洁的膝盖,“臣是娘娘一个人的狗。臣自甘下贱,有愧姬家的列祖列宗……今日是有备而来,想在先太子最喜欢的花苑里勾引娘娘。”
“陛下原是要来,因事担搁了。”
这话让人很舒服,要是晏玄和晏岐这对叔侄也能这么实诚就好了。
膝头覆上涎液的微潮,柔软的舌尖触及那一小片薄嫩的皮肤,若有似无的,夹带犬齿轻咬的感觉。徽音扶住了树身,垂下眼皮,将脚掌递过去,踩在硬翘的狗鸡巴上。
她碾了碾,趾间霎时便缠上一层黏滑的液体,“你做的?”
“是…是臣……”
他打起哆嗦,腰肢禁不住地抻直,现出一截极漂亮的弧线。
察觉到徽音的视线黏在腰腹上,男人面上泛起淡淡的潮红,暗自庆幸平日里哪怕公务繁忙,也没有疏于骑射。
觊觎春帐久了,姬无难深知对肉体的养护是入幕的捷径。调最好的香,裁最好的锦,每一处都打理得完美无缺,在无数个靠着杀人上刑排遣寂寞的日夜里,渴待娘娘的享用。
指缝夹住湿红肉冠,轻压几下,慢慢扯出一丝清液。
透亮的水丝缠连另一端,被提到了所能承受的极限,在他的注视中无声地断裂。
疼痛催生了情欲,春潮层层堆叠上去,推动长铗贯进这面脆弱的胸腔,滚烫的血水倒冲而上,淹没了他粗重的鼻息。
火星不绝如雨,落在身上,一瞬烫得发颤。
“唔嗯…娘、娘娘,”白牙钉住下唇,依旧压不住那放荡的呻吟,“贱狗要射了——”
一注白浆喷涌而出,洒在地上,浮起一阵腥膻的味道。
徽音宽宏地收了力道,没再折磨他了,她俯下身来,似是觉得这个姿势让人难受,又拂开裙裾,蹲在了姬无难的面前。她按住他的手,凑上前来,睫毛和他的彼此一蹭,纤浓的一扇,下面藏着两只银晃晃的灯烛。在某个瞬间他察觉徽音靠得很近,近到逾矩。
一个,让他误以为会被深爱的距离。
那双乌黑的瞳仁剔去讥讽,便只剩下模糊的冰冷。
到了这时候,这积雪却也被热化了,含着无际春光,暖暖地流淌在银珠里。他无法不去贴近她,真的太近太近了,近到呼吸相闻,鼻尖相触,唇舌相连——
不是错觉。
姬无难终于迟钝地反应过来,这不是错觉。
两个人的唇齿磕磕碰碰地纠缠,其中一根软舌凝滞片刻,在下一秒猛地侵向了她。
捧住她发了汗的脸,仿佛要吮干涎液似的,陌生的舌尖抵住她的上颚,一次又一次狠厉地碾磨过去。徽音闭上眼睛,仔细地感受感官被侵吞的恐怖,这感觉令她无限地颤栗,又令她无穷地痴迷,发了昏的谵妄裹住她,造就一段他们短暂相爱的幻觉。
太寂寞了啊!
泪珠从睑下渗出,她睁开双眼,眼眸潸潸湿亮。
姬无难在接吻的同时摸到不合时宜的泪水,心脏一抽,惶恐得几乎要跳出胸膛。
他简直心如刀绞,眉头紧紧蹙起,俊秀面容不复往日议狱时的凛凛冷峻。只是稍稍退开了些,才拉开一些微不足道的距离,又温柔地去吻她的眼,“娘娘……徽音……”
她擦了擦脸,指令里有很重的鼻音,闷闷的,“快进来。”
拨开宫裙,腰带的玉环在急躁的抚慰中被掷向花草,有骤然破碎的裂响。可是没有人管的上这些,姬无难伸出两指,揉开春水泛滥的缝隙,顺势剥出藏在肉唇里软绵绵的蒂珠。
徽音开始发抖了,他圈过去的手臂很清晰地感知到了这一点。
“不要做前戏……”她喘了几下,干涸的泪水闪烁在两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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