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别放外面碍我事。”搬完东西,王叔带着一群人快速地离开了。神经病啊,演电视剧吗。………………“陆秋名。”莫名其妙被摆了一道,常慧气愤地喝下一口冰水,“你不应该解释一下吗?”灶台那边的青年却气定神闲。他打开电饭锅,舀出一碗米饭,放到一旁备用。“嗯……确实应该。”他拿起菜刀,继续切着刚没切完的菜,“想听什么,房东小姐?”他头都没回。常慧绕过岛台,走到他旁边:“跟人说话的时候,是不是应该看着别人的眼睛?”她这才看清砧板上的内容,是包菜。青年的右手紧握菜刀,左手紧紧抵着包菜。随着利落的直刀,包菜被他切成了整齐的细丝。“是吗。”他没有看她的眼睛,而是自顾自地动作着,“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里有这种规矩。毕竟房东小姐也经常不看我的。”他拿起一个刷得干净的平底锅,用厨房纸擦干水分,架在炉子上,准备开火。
“……”常慧没想到他会噎回来,“那现在是怎样,搬走?”“这不正是房东小姐想要的吗。”他笑了笑,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他寂寞的侧脸,“我不在这儿的话,就不会有人把厨房搞得一团乱了。”原来你知道你不会做饭啊。那你能不能别做了。“放心吧,租金不用退给我。”他拧开天然气的旋钮,往锅里倒了些油,“希望房东小姐到时候手下留情,不要真去告我。”“所以你到底怎么回事,豪门少爷下凡体验生活?”常慧不想跟他打谜语,直接问道,“现在玩够了,就要回去继承家产?”火开得不大,油在轻轻地加热。青年打开抽油烟机,为即将到来的油烟做准备。“我不是什么少爷。”他盯着那一小块油,似在观察它的状态,“我家……也不是豪门。”“那这又是管家又是少爷的,是在……?”“他们就是这种风格。”陆秋名拿锅铲翻了翻底,“之前是小康到中产的水平,这几年投资失败,生意也不太行了。他们只是习惯了装样子。”看着好像差不多,他把搅好的鸡蛋液倒了进去:“给房东小姐添麻烦了,不好意思。”“你知道就好。”锅里的鸡蛋黏住锅壁,常慧一眼就看出油温低了,“不过,你看起来确实很像富二代。”穿的用的都是名牌,手上还戴着很贵的表。谁看了都会觉得是有钱的留学生。“可能确实是这样吧。”他拿着锅铲在锅里搅动,鸡蛋被戳碎,黏糊糊地贴在锅里,“但对我来说,这些都不重要。”“之前在语言学校,也有些同学以为我家条件很好。”他自嘲地笑了笑,“但只有我知道,我想要的……一次都没有得到。”闷头说了半天话,青年这才转过头来,看着她的眼睛。“呃……”他就这样看着她不说话。常慧怕他把鸡蛋炒糊,用手指了指锅里,“小心火候。”“人生在世,不如意十有八九。”她说,“你觉得不重要的,对别人来说可能是梦寐以求的东西。人就这样,对自己没有的东西都有着不切实际的渴望。”她要是有他这家庭条件,不说回去继承家业了,光是打点钱给她,都够她办完很多事。而他拥有着这样好的条件,想的却是一些不着边际的东西。他们之间有着天差地别。“追寻自己所渴望的事物,我觉得没什么不好。”他机械地翻着鸡蛋,油都已经有些被炒干了,“是否切合实际,不是别人说了算。对吗?”你明明也有在坚持的事情。你与我并没有什么不同。但你却习惯性地筑起名为“差距”的壁垒。当然,如果这是你所期望的……那我也……“既然这样,那你听那老头的干嘛?”常慧抱着双臂,无所谓地说道,“他只是一个打工的,都敢这么跟你说话。你在家的日子想必也不好过吧?”“理他做什么。成年人了,该硬气起来就要挺住。”常慧说。“我已经有十多年没回过家了。”陆秋名关掉火,盛出炒得有些干巴的鸡蛋,用锅铲刮了刮锅底,“要不是真出了问题,他们应该也不会想起我。”你都经历了什么啊。“那你也不容易。”常慧无奈地说,“这不就是纯纯的备胎嘛,要用的时候才想起来。”“对。”陆秋名突然转过来,直勾勾地盯着她,“房东小姐这个词用得好,我就是个备用役。不管做了多少事,也得不到一点公平的对待。”“这些人对我,就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说,他们是不是很可恶?”“……”总感觉他好像在指桑骂槐,但她也没有证据。“先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常慧顾左右而言他,“你是要做番茄炒蛋吗?”她看向岛台,切好片的番茄已经不见了踪影。不对啊,做这个也不需要包菜丝吧。“本来想做蛋炒饭的。”陆秋名说,“但被王叔一搅和,顿时没胃口了。”你那鸡蛋都炒成这样了,想好吃也有点难度吧。“要不我来?”常慧看着那碗米饭,“你这个饭是刚煮的吧,不能直接炒的。”我怕它下锅糊成一团。“是这样的吗?”青年好像有些惊讶,“所谓蛋炒饭,不就是把鸡蛋和米饭一起炒吗?”“米饭一般要用隔夜饭的。”常慧拿出一个大盘子,把米饭扣在上面,“刚煮的米饭很湿润,但炒饭最忌讳的就是水多。如果用新鲜的米饭,水分很难炒干,下锅很容易黏在一起。”“原来如此。”陆秋名说,“之前我在英国打工的时候,中餐厅的老板就是直接煮了炒的。我还以为……”“那他生意好吗?”“不太好。好像上过本地避雷名单。”“那不就得了。”常慧把米饭尽量在盘中摊开,增加散热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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