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潋问:“这个事情有和警察说吗?”“没有,我们本来是不想说的,”于闻上前将陈晓筱抱在怀中,安抚着她的情绪,“我们怕那个东西知道了会报复我们。”“逻辑清奇,你们报警就没想过它会报复你们?”钟潋皱眉将于闻从头打量到脚,“算了,这件事先放一边。”她转头道:“屋内先检查一遍。”这间房是三室一厅的结构,其中一间卧室装修成了书房,几个人在屋内转了一圈,比较隐蔽的地方都着重观察了一番,这间屋子鬼气分布的挺平均,看来这鬼没有什么特别喜好。最后大家不约而同的停在了其中一间卧室之前。这间卧室位置比较偏,门上有一把粗重的大锁,门上还贴着黄符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齐君则伸手咚咚咚的敲了几声门,门上震下来不少的灰尘:“这屋是干什么的?”于闻看这门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妖怪,他扭过头,声音中带着恐惧:“储物室而已,没什么好看的,呃,几位要不要喝点水,到客厅这边休息一下吧。”钟潋叹了口气:“这还真是教科书般的转移话题啊。”于闻愣愣的抬起头:“什么?”“没什么,至少现在和你没关系,”钟潋把凌林扯到前面,豪气的一挥手,指着那扇门,道,“小林子,给我踹!”凌林显然是身经百战,一边应下一边飞身一脚,随着轰的一声巨响,房门应声而倒,露出了屋内的景象。钟潋率先冲了进去,身后跟着凌林和齐君则,顾禾默慢吞吞的走在最后,至于于闻,他显然是没有料到这群人如此的粗暴,瞬间就呆在了原地。屋内的场景让所有人都有些惊讶。一股淡淡的恶臭味漂浮在空气之中,厚重的窗帘将外界的光严严实实的挡在了外面,凌林过去拉开窗帘,发现窗户被钢条钉了起来,严丝合缝。房间的正中央摆着一张大床,床四周竖起了破碎的栏杆,齐君则皱着眉头从床底拖出几条锁链,锁链一端连着床上的铁栏杆,一端是圆环状的禁锢环。钟潋吹了声口哨:“厉害了啊,非法监|禁?” 格格不入二于闻的脸色霎时间变得非常难看, 他猛地上前两步狠狠地推了一把钟潋,后者轻松的避开,于闻反倒是差点摔了个跟头。他目光阴冷, 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你们最好不要多管闲事,我在我家干什么和你们有什么关系?你们做好你们应该做的就够了, 管那么宽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资格!”
“话可不能这样说。”凌林笑眯眯的搭上了他的肩膀, 于闻阴着脸甩开,却感觉浑身一僵, 无法动弹, 一股冰冷的凉气从脚底升起。他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喉咙里发出几声含糊不清的嘶哑叫声。“哎呀你怎么了?”凌林故作惊讶的收回了手,“该不会是被鬼上身了吧?我听说这鬼到后面会越来越厉害, 而且看见害他的仇人还会突然生气,弄死个人什么的还不是轻轻松松。”于闻像尊雕像一样杵在门口,眼珠子拼命的转动,疯了一样。“眼睛不舒服吗?”凌林摸了摸下巴,笑嘻嘻的伸出一根长长的手指, “不舒服的话我帮你扣掉算了。”手指越来越近, 距离于闻的眼球不到一厘米的距离, 雕像于闻脸憋得通红, 闷着声音拼命的挣扎着。凌林看他这模样心里好笑, 正打算再戏弄一番,钟潋在一边瞥了他一眼:“好了,适可而止。”他撇了撇嘴,还是收了手。于闻一获得自由就瘫倒在了地上, 这时候陈晓筱仿佛才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 慌乱地跑到他身边拍着他的背顺气。她的慌乱多于恐惧, 一边拍着一边不住的往床的方向看,眸光隐约含着愧疚。钟潋伸出两根指头嫌弃的捏起一截锁链:“检查的怎么样了?”锁链上沾有血迹,色泽发黑,齐君则伸手蹭了一点干涸的血迹,在指腹间缓慢摩擦,一股浅淡的味道渗了出来。“和人鬼身上的人气同属一源,”齐君则从兜里又掏出了一张纸,仔仔细细的擦着手,“没错了,那只人鬼之前就在这里。”种种迹象表明,于闻家里专门弄出来一个房间,囚禁了除他们二人之外的第三人。齐君则将用过的纸烧成了灰,走到于闻的面前,道:“说吧,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于闻堪堪平复了惊恐的情绪,哆嗦着腿从地上站了起来,额头布满了冷汗:“这里、这里就是我没事瞎捣鼓的……”“不要说什么你情我愿的玩s|,也别跟我说你从哪弄来了一只需要锁链笼子才能拴住的大型猛兽,”齐君则慢悠悠道,“编理由请用脑子,不是所有人的智商都和你在同一水平线上。”“你——”于闻额上青筋凸露,呼吸急促,陈晓筱一惊,连忙拉住他。她看得比于闻清楚,这群人不是好惹的,其实于闻也知道,但是热气上了头,傻了都正常。“不管这里发生了什么,都是警察的事情,你们可不可以不要再执着于这件事情了?”陈晓筱开了口,“求求你们先把闹鬼的事情解决了,其他的后面再说好吗?”她一副眼眶泛红,受尽委屈的模样,齐君则抽了抽嘴角,不留痕迹的往后退了几步,同时朝钟潋使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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